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歙州重建汪王庙记 五代 · 汪台符
 出处:全唐文卷八百六十九
天不欲盖。地不欲载。
两曜不欲凝。万根不欲生。
玉石一尘。贤愚一邱。
则神人不得不降。圣人不得不作。
我唐不得不兴。越公不得不起。
起而不失进退存亡者。越公得之矣。
隋鹿不醒。偫雄率起。
公矫翅一鸣。声著千古。
提山掬海。沃沸颠危。
扫平反侧之源。归我唐虞之际。
武德四年高祖下制曰。
汪华往因离乱。保据州郡。
镇静一隅。以待宁晏。
识机慕化。远送款诚。
宜从褒宠。授以方牧。
使持节歙宣杭睦婺饶等六州诸军事。感天人知已。
趋玉阙言怀。龙剑一沉。
死而不朽。贞观二十三年也。
棠棣之诗。无良人之难。
固得父老。请建祠堂。
在厅之西。大历十年
刺史薛邕迁于乌聊东峰元和三年
刺史范传正又迁于南阜。即今庙是也。
中和四年刺史吴公图克荷冥应。
复新栋宇。迄今司空浔阳公景慕英尘。
经始灵宫。凡三迁三饰。
物不告劳。民惟求旧。
济于时。死于国。
宣教化则祭之。其馀不在祀典。
狄梁公按察江淮。焚淫祠七百所。
朝野韪之。所谓能执干戈以卫社稷。
越公欲盖而彰。虽焚不可得矣。
且汤不乾。尧不湿。
曷显圣人之政。唐历十有九帝。
二百八十年。其间时有奴狂仆醉。
触破王化。洎僖皇岁庚子
起曹南。逆尘犯跸。
我淮王宏农公大叫义声。千里奔命。
宣池濠寿。舒庐滁和。
十有九郡。绕我马箠。
分我君忧。苟无将将之雄。
莫破铮铮之胆。我司空浔阳公独庖仁义礼乐。
饵舒池常润。于歙最多。
为政第一。慰本城之人。
筑久长大本。岂矜壮丽一时。
企望六郡。直在乎开物成务。
遗爱金石者也。台符越公之裔。
浔阳之吏。祖能神。
主能贤。辞或不直。
作神之羞。辱主之命。
咨我邦人。同归典实。
庶可与言文论政矣。龙集壬戌十二月十有一日谨记。
汪王庙考实 其九 庙貌 南宋 · 罗愿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三六
汪台符《庙记》称贞观二十三年,父老请建祠堂于厅事之西,大历十年刺史薛邕迁于乌聊东峰元和三年刺史范传正又迁于南阜,即今庙是也,中和四年刺史吴圆克荷冥应,复新栋宇。
案今乌聊山之祠,相传云尝以王功德奏闻,奉敕立庙。
然必于山者,则以王初起尝驻兵其上故也。
起州之东北而极于南,所谓东峰者今人别谓之东山,所谓南阜者即此山之最高处,今人呼为庙山
薛邕者,蒲州汾阴人,高宗相元超之曾孙,有宰相望,为吏部侍郎典选,大历九年五月乙酉,坐事贬歙州刺史
范传正邓州顺阳人,自比部员外郎出为刺史,寻历苏、湖,皆以政事修理闻,旧史在良吏传中。
吴圆之名不见于史,今歙县士人汪德符藏其所补十将郑稹两牒,乃光启元年三年所给也,中和四年在郡,明年改元光启,其褒稹词略云:「登陴将匝于星灰,禦侮颇劳于蚤夜」。
当是时,秦彦逐宣歙观察使窦潏,而陈晟逐睦州刺史韦诸,四封方扰,捍禦之事盖无岁无之,所谓冥应者,必尝控王以求助,而感其阴相也。
任使检校、右散骑常侍御史大夫
汪王庙考实 其十 碑记 南宋 · 罗愿
 出处:全宋文卷五八三六
汪台符记,唐末所作,时杨行密江淮,其将陶雅实守此郡。
记所称僖皇岁庚子起曹南者,黄巢也。
王宏农公者,王则行密,尝封淮南王,而公则其子渥也。
司空浔阳公也。
行密景福二年八月歙州,逐唐刺史裴枢,自池州,既修庙,又尝崇王墓而垣之,复立石人石兽之属,在郡凡二十馀年。
龙集壬戌者,昭宗天复二年也,自始至盖十年矣。
台符本郡人,好学力耕,号有霸才宋齐丘忌而杀之,《江南野史》有传。
蚵蚾矶(伤汪台符台符歙人有王佐材以书干南唐烈祖宋齐丘所忌使人诱台符乘舟痛饮推沈石城蚵蚾矶下) 明末清初 · 黄淳耀
 出处:陶庵全集卷九
蚵蚾矶,水瀰瀰,矶下醉翁呼不起。
曾持笺上两行书,写出胸中万卷馀。
长揖陛前论管乐,立谈当世比严徐。
生平奴视九华叟,老语槎牙肯钳口。
屈原渔父两冥冥,翻怜君醉人尽醒。
君不来兮醉亦得,不见西山渔钓客(同时陈陶亦有台辅之器以齐丘忌之隐于西山后仙去)
髦田忠烈庙记德祐元年八月 宋末元初 · 吕沆
 出处:全宋文卷七九八四、《竹坡类稿》卷二
恭惟昭忠,挺生古歙。
少而颖异,长也英杰。
当隋之季,群雄盗窃。
独振义旅,保有江浙。
从众称王,归唐尽节。
加畀六郡,封公于越。
典卫留宫,勋劳备竭。
既而神归云郎,民不忘其伟烈。
庙而祀之,代兴弗绝。
吁嗟乎,法施于民则祀之,以劳定国则祀之,能禦大灾、能捍大患则祀之,惟王其允协欤!
作庙乐土,诒福一方,此政和中封英济之真王
弥干戈之惨,昭风马之祥,此宣和中锡显灵之告章。
隆兴,加信顺,则以取凶残,驱疾疫,威灵屡著,懿绩役彰。
至乾道,进广惠,则以抱劲节,著阴功,历年滋久,载德弥芳。
封及八字,数已殊常。
继更四朝,犹未央。
或易昭应、昭忠之美号,茂扬神志;
或易广仁、武神之徽称,大阐神光。
恩纶烨烨,圣谟洋洋。
吁嗟夫,剖符锡爵,受山河之誓,存以著其号,亡以显其灵,惟王其克当欤!
虽然,王之庙食,遍于乡邑,郡邑之祠,率有记述。
乌聊山,则天复二年,巡驿官汪台符记三迁三饰;
绩溪县,则太平兴国五年光禄丞朱斌记其宅存石。
其在婺源,则嘉祐中,程侯迪因叹祠宇甚完,斯文独缺,即属记于祁门主簿许升卿,毋没前人之新葺。
其在休宁,则绍兴中吴侯崇仁深叹庙貌不逮古壤力营,亟请记于寓公严守金安节,一变前日之陋习。
至若郡西髦田之庙,雄跨龙蛇之迹,形胜威灵,自古在昔,独无记以纪之,莫可考其岁月之建立。
况大风雨震凌,栋宇蠹蚀,倘不及古扶持,并思记载,又曷克有传于他日?
某适来归,退藏深密,乙亥长至,交亲责及,慨欲为段造之图,辄亦援从臾之笔。
乡闾闻风,罔不致力。
乃撤甃嚣,乃新规式,或易位置,乃端门阙。
大殿穹窿,如翚斯飞;
修爽廊垲,如跋斯翼。
向之局促今广阔,向之近曲今正直。
雅称衮龙铁马之尊,愈地轴天关之的。
万目具瞻,一忱欢怿,真可垂无穷而施罔极。
吁嗟乎,新庙奕奕,斯所谓孔曼且硕,万民是若,宁不为升歌是颂,以相享祀之不忒欤!
是役也,实王之灵,仍师夔复属某曰:「幸为疏文结良缘,讵可无述,位补阙政」?
因念先君左史曩尝聚徒于颖,某方垂髫,随侍受训,往来祠下,归依惟谨。
神之相之,脱身穷窘。
先君既历际逢,之乌府,立螭坳,某亦服劳,侥叨稽匠监班
俯仰今昔七十稔,然相传清白,期不负神,时遭艰厄,神亦加轸。
兹获遂之情,收桑榆之景,赖神以生,敢不惟命。
和墨濡毫,秋中月正,对月清光,䌷绎彝鼎。
神兮无方,托之而准。
文庙建,永绍乡井。
西城吕沆记。